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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奥本海默」不复杂,看懂这10个细节就够了

毒Sir Sir电影 2023-09-15
如何?

刚看完《奥本海默》是不是后劲有点大。


作为今年年度最期待作品,《奥本海默》已经在北美票房破3亿美元,全球票房累计7.7亿美元,即将突破8亿大关。

今天内地正式上映。

说实话。

Sir在香港看完之后,实在不过瘾。

特别是第一次看的时候,很多细节被回闪、大爆炸、时刻要盯紧的字幕、复杂的物理词汇而分神。

看完之后,还是云里雾里,有点迷糊。

所以,Sir这次趁着上映,又刷了一次。

还顺手给大家整理出来关于《奥本海默》电影的十个细节。

别再说你又没看懂“诺兰”了。



01

重与轻


关于这部电影故事背景,Sir前面已经讲过了(戳此回顾)。

但,开头的双时间线可能还是有人有点绕。

毕竟,诺兰最会玩的,还是来自他的随时跳出、进入的双时间线叙事。

相较于《敦刻尔克》的三段时间轴来说,这一次的《奥本海默》还是在时间线上比较友好。

特地用了黑白、与彩色的画面,对应两条时间线。

彩色,对应的是奥本海默在场的视角。

1954年4月的“奥本海默安全听证会”,被称为“世纪审判”;

还有奥本海默回忆求学经历和核试验等情节,也是彩色的。


黑白色,并非奥本海默的主场。

是1959年路易斯·斯特劳斯被提名商务部长时,调查他曾经在担任AEC(美国原子能委员)主席时,与奥本海默的关系。


而在电影一开头的时候,就已经标明了两个物理单词,强调了这两条时间线的关键点:

在奥本海默的画面中,是“裂变”——由较的原子,分裂成较轻的原子,形成核反应。

路易斯·斯特劳斯的画面里,是“聚变”——由较的原子,结合而成的一种核反应形式。

在电影里,这两种“核反应”对应着这两个人被架在审判席上的时刻。

奥本海默在关于“安全听证会”上一遍遍被审问他与美共、苏联的关系时。

从衣冠楚楚到赤裸,奥本海默身上的“原子弹之父”的光荣,也随之被剥离。

自己与情人之间的关系也被“扒光”。

在审问时,诺兰用一个镜头表述奥本海默此时的羞耻感——他浑身赤裸地坐在凳子上。

而奥本海默的妻子,就坐在他的身后,看着丈夫与情人风流一夜的样子。


当局不愿意相信一个制造了这个世界上最强武器的人,只是因为后悔,才不愿意继续为国家制造更强的武器,甚至,还要与其他国家共享自己的核武器。

小罗伯·唐尼饰演的路易斯·斯特劳斯,本来有着远大前程,却因为野心,而撕下了自己的伪装。

他是什么样的人呢?

自尊心极高,荣誉感极强。

两个细节——

在奥本海默与他见到的第一面时,他就纠正了奥本海默念自己名字的发音;

在助手称呼他为“斯特劳斯先生”时,他要求对方称呼他为“斯特劳斯上将”。

他强硬地要求对方给予自己足够尊重的。

所以,对于奥本海默的无礼,他一直耿耿于怀,但,从他嘴里说出来的,也只有两件事:

一,斯特劳斯猜忌一定是奥本海默跟爱因斯坦说了什么,才让爱因斯坦忽视了自己;

二,奥本海默在原子能委员会上,站在了斯特劳斯的对立面,没有反对向挪威出口同位素(有可能让纳粹制造出原子弹),还对斯特劳斯出言不逊,让他出尽洋相。


正是这样“轻”的小事,最终也成为他扳倒奥本海默的根本原因。

电影最后,最为讽刺的是,为斯特劳斯入选内阁投反对票的,也是他们当时看不上的“小人物”,一个想出名的年轻人——约翰·F·肯尼迪。

未来的第35届美国总统。

而也正是肯尼迪总统,在奥本海默的安全许可被撤销后的九年让他获得了恩里科·费米奖,形同平反。

斯特劳斯想不到,他“轻”看的小事,都成了压到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

02

波粒二象性


电影的开头,奥本海默在谈论自己的求学经历时,回忆中却不时穿插着光点与弧形线条。

诺兰用一些现实的光影,去表现量子物理的世界。

比如快速旋转的光斑,如同光子的波粒二象性。

迸射的火星,如同核裂变的链式反应。


奥本海默在电影里,给学生上第一节课时就提到过——

“光,是由粒子还是波组成的?”

还没等学生回答,他自己就已经说出答案:量子力学说,这两者皆有。

这就是(最基础的)波粒二象性。它并非是在一种“二元论”去观察物体的构成,将光的构成,视为一种“不定性”。

将这个理论用在电影里的作用是什么?

告知观众电影里的人物、事物也具有不定性,不能用单纯的“二元论”去判断。

就如,奥本海默。在电影开头,他就被定义为新时代的普罗米修斯,是他带来了这个时代的光。

但,随着故事的发展,你却越来越无法定义奥本海默。

他迷人,聪明,在婚姻里却不忠妻子,与情人之间的藕断丝连,差点威胁到自己项目的安全,(电影里也暗示了情人的死也许与他的项目有关);

他制造了世界最恐怖的武器,但,后半辈子,又囿于对武器使用的恐惧与良心的谴责,禁止核武器在战争中的使用;

他为了尽早结束战争而制造了原子弹,却又因此,间接地杀死了22万人。

你无法以好、坏,简单地定义这样的一个人,如同,光具有两种特性,而不能被轻易定义。


03

《荒原》


《奥本海默》里有一个情节,奥本海默妄想毒死自己的导师。

虽然在他的传记里,有过这样的记载,但,他真的是否下毒,并不是确定的事情。

但,也从这里,能看出奥本海默在求学期间,曾有一过段严重的心理问题,他看待世界充满了消极情绪。

其中,电影给了他手里的书一个镜头,《荒原》,是T·S艾略特诗集,文学评论家认为,在这本书里,灰色、阴暗,对死亡的渴望弥漫其中,书里还涉及了人类对自然的不断破坏。

《荒原》里,《小老头》本是要作为这本书的引子,但艾略特在庞德劝阻后放弃。而Sir在看完这首诗后,认为《小老头》,几乎印证了奥本海默这一生的痛苦。
有了这样的知识,得到什么宽恕呢?
想一想, 历史有许多捉弄人的通道,
精心设计的走廊、 出口,用窃窃私语的野心欺骗我们,
又用虚荣引导我们。......
恐惧和勇气都不能拯救我们,违反人性的邪恶 
产生于我们的英雄主义,德行
由我们无耻的罪行强加给我们。 
这些眼泪从怀着忿怒之果的树上采下。


04

《薄伽梵歌》


诺兰在 《奥本海默》里,第一次将“床戏”拍了进去,而也因为这一场床戏,他不得站出来解释“床戏”的作用。
“你仔细看奥本海默的人生和故事,他的人生的那个方面一一他的性意识,他与女人相处的方式,他散发出来的魅力,这是他的故事里不可或缺的部分。”

但,诺兰只是要表现他的性魅力么?

并不,而是通过琼,说出了奥本海默曾在大众面前“忏悔”的一句话——

现在我成了死神
世界的毁灭者


而这句话在电影里却被放在了他与琼激情场面中。

欢愉片刻,琼从书架上抽出《薄伽梵歌》,让奥本海默念出这一句话。

为何要这样处理?

在电影里,你经常能看到“神性”与“人性”的博弈。

像是这句话,被诺兰赋予了“一体两面”的解读,你可以看到奥本海默此时,人的欲望。但,在原子弹爆炸之后,他又如“殉道士”一般,要永远地背负着这句话。

当原子弹爆炸瞬间时,奥本海默还吟诵《薄伽梵歌》中的另一句话:“(这位灵魂伟大者) 漫天奇光异彩,有如圣灵逞威,只有一千个太阳,才能与其争辉”

用描绘“神”的语句,去描述一件“人为”建造出的强大能量杀伤性武器,是多么讽刺。

但,在原子弹这样的力量面前,人们也不得不臣服它的壮观。

还有一个细节——

他为原子弹的爆破实验,取名为“三位一体”,在基督教里,指的是圣父耶和华、圣子耶稣、圣灵上帝是同一位,一神论。

而,奥本海默所说的那句话,也是出自17世纪约翰·邦恩的诗《砸碎我的心,三位一体的上帝》,虽是在歌颂上帝,倒不如说,是原子弹的摧枯拉朽之力,能重建此时的社会制度:集聚力量,粉碎、鼓风、焚烧,重铸我一新。

神性在此,只是力量的附庸。

而人性,才是更深的深渊。


05

“上帝从不掷骰子”


“上帝不会掷骰子”,斯特劳斯聊起爱因斯坦时说的一句话。

这也是爱因斯坦在物理学界的一句名言。

在量子力学在前期发展时,爱因斯坦认为量子的排列是有序的,并坚信宇宙是经典物理式的,每一个瞬间都决定着下一个瞬间。

但,在量子力学的发展后期,出现了更“新潮”的量子力学主张——以哥本哈根学派为代表,认为“一些事情不是决定论的,它们的发生是随机的。

比如在片中出现的海森堡(属于纳粹阵营,因而奥本海默后来也被询问和他的关系),就提出了不确定性原理

量子力学认为,粒子是以概率波的形式分布的,并不符合经典的物理学范式。

比如一个光子并不是我们理解中以直线传播的,它的路径无法预测,理论上来说它可能在任何一个位置,你只能知道它在什么地方出现的概率大。

再比如说电子云的概念,你无法描绘出电子运行的确切轨道,它随机出现在任何一个地方,只是概率不同——密的地方表示概率大,疏的地方表示概率小。


“不确定性”,是理解《奥本海默》的一个关键点。

比如奥本海默曾轻蔑地说爱因斯坦过时了。

但悖论就在于,当相信“不确定性”的奥本海默,又需要从爱因斯坦那里得到一个确定的答案。

理论计算发现,链式反应无法停止下来,会发生毁灭全世界的可怕后果。

于是奥本海默就拿着草稿去问,这个计算到底对不对。


最终他们发现了,计算结果是有问题的,实验才得以继续。

这里又出现了一个剧情冲突。

奥本海默与上校格罗夫斯在原子弹发射的前夜,坐在小木屋里讨论“摧毁世界”的可能性时。

奥本海默说,这个可能性几乎为零

格罗夫斯说,我要的是零。


为什么奥本海默不肯确定地说概率就是为零,而必须要说几乎为零?

这里面有两重含义。

第一,真正的物理学家知道,没有谁的理论可以永远立于不败之地,就连伟大的爱因斯坦很快就被认为“过时了”,奥本海默就能说自己绝对正确吗?

不同的在于。

爱因斯坦错了,只是理论被推翻;奥本海默的实验万一错了,世界就没了。

第二,联系到量子力学中概率波的观念,一切都只是概率问题。

哪怕理论上说概率很小很小,但也并不为零,对么?

奥本海默和上校之间的分歧,也代表着科学与政治的分歧。

上校无法理解物理学中的概念,他只要一个务实的答案,以便做出决策;而严谨的科学家,有他们的另外一套表达。

为什么说“不确定性”是本片最重要一个概念?

因为大众对原子弹并不了解,不知道它带来的后果是什么。

就连科学家自己,也无法知道。

电影中出现的一句话——“如果你要面对一条蛇,就必须做好拿起石头的准备。”

在精确的理论,也无法计算未来。

你只有让现实发生,才能知道未来会是什么。

这也就注定了奥本海默的悲剧性——

他知道自己在打开一个未知的魔盒。

他知道这个盒子必须要打开。

他也知道要做好承担全部后果的准备。

“不确定”的不仅有量子世界。

奥本海默也知道政治家将会怎样利用它,没有料到民族主义和仇恨让美国人也如此狂热,更没有料到理性的科学家竟然也变成了让他感到陌生的模样。


但人,不能因为“不确定性”而逃避。

因为未来在此刻尚未确定,所以人才有自由。

那些伟大的人类,无不选择的是参与到未知的历史进程中,并接受一切的罪与罚。


06

关于“破坏力”的赌


你们还记得在原子弹爆破前,一群科学家对原子弹破坏力进行打赌的数据么。

有人说,是2万吨TNT的威力,也有人认为4万5千吨TNT。

但,奥本海默只估算了3千吨。

为什么奥本海默估算是最小的,是他对原子弹的威力没有信心么?

其实,也更像是奥本海默从心里就不希望原子弹的威力过大。它的破坏力越强,运用在战争中的伤害力越高。

所以在试验时奥本海默也是忐忑的。


像一个少女在等待她的初恋——怕他不来,又怕他乱来。

这种纠结始终萦绕。

原子弹发明的时间,非常值得玩味,它在希特勒已经自杀后的3个月。

当时的纳粹势力已经走向了衰亡,是否还有必要去发明原子弹?甚至在曼哈顿计划小组里,年轻的科学家对此还进行过讨论。

当然这样的伦理困境今天也没有结束。

因为核的阴云,就在我们的头顶徘徊。



07

被划掉的“京都”


在一次决定日本的哪些城市被列为原子单目标的会议上,史汀生用笔将“京都”从目标名单里划掉,理由是京都对日本有着文化与历史的意义。

但,诺兰特地在剧本里加上了一句史汀生轻描淡写说出,却让在场的人听后都为止脊背发凉的台词:

“我和我的妻子在那里度了蜜月,那是一座神奇的城市。”

在电影里,诺兰毫不掩饰地放大了那时政客们的残忍,以一种毫不在意的态度,就将千万人的生命掌握在股掌之中。

也如,杜鲁门在面对奥本海默的愧疚时,他说:“没有人会记得是谁发明原子弹,只知道是谁下令投下它的。”


这里面又有两重意思:

一方面是宽慰奥本海默,告诉他不用精神内耗,好好搞研究就行了。

另一方面是在宣示权力——责任由我来担,同时历史功绩也是首先属于我的,我才是那个决定世界命运的大人物,你不过是服务于我罢了。

所以想想看。

后来奥本海默获得了荣誉勋章——

这奖章,是颁给科学家的。

还是领导颁给自己的?


08

被延迟的爆炸声


在“三一核”测试的原子弹爆炸后,观众们足足等了25秒,才真正听到爆炸的声音。

一方面,诺兰是考虑到真实世界光和音波传播速度不同,存在时间差,所以一定时间是安静的。


另一方面,诺兰也利用了声音的时间差,营造出一个现实、戏剧性并存的时刻。

所以,当声音被抽离时,观众所有的感官也聚集在了荧幕上的大爆炸里,这也成就了这部电影的第一个剧烈高潮。

此外诺兰还有一个用意,现实的冲击总比眼前的盛景要晚来一步。人们欣喜于眼前的成功、伟大,但,还是要延迟一段时间,才能感受这荣光背后的破坏,以及接受到现实的打击。‍‍‍‍‍‍‍‍‍‍‍‍‍‍‍

而这个方法,也被运用在了第二次“核爆”中。

当他们得知制作的两枚核弹,被顺利投放在了日本的广岛与长崎,奥本海默在环形礼堂里发表了一次“不走心”的演讲。

欢呼声、鼓掌声,也一如核爆的声音。

但,突然陷入一片寂静,当一道亮光之后,人群消失了。


在奥本海默的思绪回到礼堂时,声音也回来了。

但,仔细听,你会发现场景里出现了有许多不属于当下的声音。

有人尖叫、哭喊,有婴儿哭泣的声音......在奥本海默回过神来时,却又幻想着自己踩碎了一具被烧焦的尸体。

走到门外,他看到了有人为此狂欢,有人拥抱哭泣,有人呕吐、涕泗横流......

场景与声音诡异的嫁接,让此时的画面呈现出另一个含义的表述,此时,他与广岛、长崎的人共存,共忘。

这种蒙太奇的方式让观众走进了奥本海默此时被原子弹“分裂”的内心,他是科学家,还是杀人凶手?

历史已经回答了他。


在这个场景中,还有一个小细节,出现一位皮肤被灼伤的金发女士。

这位女士的扮演者就是诺兰的女儿弗洛拉·诺兰。诺兰接受《每日电讯报》的采访时,说:“如果你创造出终极的破坏力,它也会摧毁那些与你亲近的人。我想着就是我表达这一点的方式。”


09

枷锁的声音


奥本海默在等待这两枚核弹爆炸消息的前夜,他彻夜难眠,但当他接到消息前,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。

背景音里,却出现了铁链的声音。

你可以理解为,他彻底沦为了阶下囚,被永远困在曼哈顿项目里。他是道德的“阶下囚”,也是与原子弹捆绑后,政治牺牲品的阶下囚。


从此,他在自己搭建的洛斯阿拉莫斯小镇里的地位急转直下,原子弹的项目,军方已经全面接手;杜鲁门想要他继续经营小镇,但他选择“关闭小镇”,甚至要与俄方共享原子弹资料。

当他的妻子哭着反问他,“你有没有想过,就算他们对你各种折磨,世界就会原谅你吗?”

奥本海默似乎,在此时已经做了好觉悟,成为自己建造出来的监狱中的,唯一的囚徒。


10

诺兰与奥本海默


当马特·达蒙看到首版剧本时,他惊讶的发发现,这个剧本是以第一人称写的,这也是诺兰首次用第一人称创作这个剧本。

从命运上看,诺兰与“奥本海默”有着超越时间的共鸣。

诺兰说,“不管你喜欢与否,罗伯特·奥本海默都是有史以来最重要的人物。他创造了我们所处的世界,无论好坏。”

诺兰也在用他的奇迹,创造着这个电影世界。

虽然他没有遇到奥本海默的痛苦,但他也慢慢打开潘多拉盒子,走向电影的极端。

在拍摄“三位一体核试验”时,诺兰还是坚持自己“实景拍摄”,也决定不适用CGI来完成原子弹爆炸时的场景。


所以,他们在拍摄时,视效部门先进行了一连串的实验,比如朝墙面泼油漆、调配发光的镁溶液等,在经历了许多的尝试之后,再用小型数位摄影机以不同的帧率拍摄特写镜头,制作出最接近原子弹爆破的画面。

为了还原原子弹爆炸时的视觉效果,特效人员也使用了不同的材料,像是黑火药、煤等做爆炸试验,通过这样的方法,模拟出爆炸的瞬间。

强调实物拍摄的诺兰,总不计代价的打造出完美的拍摄现场:在《星际穿越》里不惜高价种玉米,(好在卖玉米回本了);在《盗梦空间》里,为了梦境中的酒店走廊,专门搭建360°的滚筒式机械装置。

当网友得知他要开拍《奥本海默》时,也捏了把冷汗(误)——


诺兰的“实拍”,是他的标签,也成了他不得不背负的枷锁。

在《奥本海默》北美上映时,被人发现,他只在片尾罗列出了27名视觉效果特效人员,且大部分是主管理阶层,而在于DNEG官网(《奥本海默》的视效合作公司)对比时,才发现《奥本海默》竟然遗漏近140名视效工作者。

他并非是一个CGI的镜头没有,而在他的标准下,就可以忽略。

近几年的电影,诺兰的技巧逐渐大于电影内核。

从《敦刻尔克》到《信条》开始,炫技已经逐渐取代了自我表述时,《奥本海默》的出现,像是诺兰面度自我的镜子——

技术之外,回归到基本的自我表达中;

技术之内,正视CGI对于如今商业电影中不可获取的影响。

在《奥本海默》里,的确在谈论着正义、力量的代价,但,也是一场作者自省与剖析。

当你具有强大力量,或是创造力时,它应该如何运用,才能即能达到力量的巅峰,又不被利用、不被去伤害无辜的人。

天才,也不见得能做到。

本文图片来自网络

编辑助理:小田不让切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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